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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將上下而求索”——從萬華改革之路看中國國有企業改革偉大實踐
發布時間:2019-06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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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來源:新華社煙臺5月2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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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空中(zhong)俯瞰,萬華(hua)煙臺工(gong)業園中(zhong)的一(yi)座座辦公樓,形同一(yi)個個巨大(da)的苯環分子(zi)結構。

從空中俯瞰,萬華煙(yan)臺工業園中的一座(zuo)座(zuo)辦(ban)公樓,形同一個(ge)個(ge)巨大的苯環分子結構(gou)(4月30日無人(ren)機拍(pai)攝)。 新(xin)華社記者 郭緒雷 攝

位列全球化工(gong)50強的萬華,是中國唯一、世界少數(shu)擁有異氰酸酯(英(ying)文(wen)簡稱MDI)自主知識產權的化工(gong)企業(ye)。

 恩格(ge)斯在《自然辯(bian)證法》中(zhong)指出,化學(xue)(xue)是(shi)研(yan)究物質從量變到質變的科(ke)學(xue)(xue)。

化學背后有哲學。

如果說(shuo)“創(chuang)業+改革(ge)”是促(cu)使萬(wan)華(hua)活起來的化學反(fan)應,那(nei)么(me)“改革(ge)+創(chuang)新(xin)”則是促(cu)使它強起來的深刻巨變(bian)。

與中國(guo)改(gai)革開放同齡(ling)的萬華(hua)化學集團股份有限公(gong)司,從昔(xi)日生產合成(cheng)革的傳(chuan)統(tong)國(guo)企(qi)(qi)起(qi)步(bu),技術創新能(neng)力從無到有、從弱到強,成(cheng)長為全球MDI行業領軍者的現(xian)代化大型企(qi)(qi)業,走出一條(tiao)令人矚(zhu)目的中國(guo)特色現(xian)代國(guo)有企(qi)(qi)業改(gai)革發展之(zhi)路(lu)。

一鼓作(zuo)氣(qi)謀改革,回答市(shi)場之問——

走進(jin)萬華煙(yan)臺工(gong)業園(yuan),只見(jian)管道縱橫、高塔林立,運輸(shu)貨車出出進(jin)進(jin),一派繁(fan)忙景象(xiang)。

上圖(tu):萬華煙臺工業(ye)園航拍(pai)畫面(2018年(nian)12月4日無(wu)人機拍(pai)攝,新(xin)華社記者郭緒(xu)雷攝);下圖(tu):萬華寧波公(gong)司(si)全景圖(tu)(資料(liao)照片)。新(xin)華社發

這(zhe)個曾為皮鞋提(ti)供(gong)原料的(de)合成(cheng)革廠,為何能成(cheng)為世界化工領域的(de)佼佼者?

記者最(zui)近到萬華采訪,一(yi)路走、一(yi)路看、一(yi)路問……

千里之行,始(shi)于足(zu)下。

萬華的誕生,與解(jie)(jie)決中國人穿鞋(xie)問題有著不(bu)解(jie)(jie)之緣:

40年前(qian)的(de)中國(guo),還是一個(ge)踩在(zai)布鞋上的(de)國(guo)度。“應當(dang)把(ba)它作為重點建設項目,因為人民太需要了。”在(zai)萬華展廳,記者(zhe)見到40年前(qian)中央領導批(pi)示件(jian),急切之情躍然紙上。

要錢給錢。國(guo)(guo)家拿出4.6億元(yuan),約(yue)占當(dang)年全(quan)國(guo)(guo)財政的千(qian)分(fen)之四,從國(guo)(guo)外引(yin)進聚氨酯合(he)成革生(sheng)產裝置……

要(yao)人給人。來自(zi)全(quan)國各地約(yue)7000人匯聚在砂石(shi)遍布的(de)芝罘灣畔(pan),奮戰近(jin)5年……

萬華第一代掌門人劉(liu)永禎,被輕工部(bu)從錦西(xi)化工廠副(fu)廠長的職位(wei)上(shang)調來了。

萬華第二代掌門人李建奎來了:“當(dang)時(shi)我在輕工部工作,二話沒說就從北京來煙(yan)臺了。”

在(zai)煙臺(tai)萬華化學集團老廠區,原總裁丁建生(sheng)在(zai)第一條(tiao)MDI生(sheng)產(chan)線(xian)前(qian)介(jie)紹創業往事(2018年11月25日(ri)攝)。 新華社記者(zhe) 郭緒雷 攝

 萬華集團原總(zong)裁丁(ding)建生也來了:“我1982年從青(qing)島化工學院畢(bi)業(ye)后分配到(dao)化工部外事局,聽說這里大(da)量招(zhao)人,我就過來了。”

 萬(wan)華現任掌門人廖增太緊隨其后:“1983年,我從華東理(li)工大學一畢業就來(lai)了,經歷了引進技術設備創新改造的(de)過(guo)程。”

1983年,萬華試車(che)成功(gong),中(zhong)央領導專程到(dao)現場剪(jian)彩慶(qing)祝。

萬華就這(zhe)樣呱(gua)呱(gua)墜地!

1983年8月1日(ri),煙(yan)臺合成革廠(煙(yan)臺萬華化學集團前(qian)身(shen))MDI裝置投料(liao)成功(gong),這是當(dang)時舉行的慶祝(zhu)大會場景(資料(liao)照片)。 新華社發

此后10年(nian),萬華累計為2億雙合(he)成(cheng)革皮鞋(xie)(xie)提供原(yuan)料,相當(dang)于提供全國皮鞋(xie)(xie)原(yuan)料的四分之一(yi)。

中(zhong)國老百姓(xing)實現了(le)從(cong)“穿布鞋”到(dao)“穿皮鞋”的歷史跨越,萬華也隨之踏(ta)上了(le)從(cong)“計(ji)劃”走向“市(shi)場”的艱辛探(tan)索——

一方面(mian),萬華沿襲(xi)著傳統計劃模(mo)式:“輕工(gong)部(bu)撥原料、下(xia)指標(biao),我們生(sheng)產后再由(you)輕工(gong)部(bu)統一調配。”丁建生(sheng)說。

另(ling)一(yi)方面,外(wai)國(guo)企(qi)業(ye)(ye)產品不斷涌入,民營合成(cheng)革企(qi)業(ye)(ye)迅速興(xing)起,動搖了萬華產品一(yi)統天(tian)下的地位。

很快,萬華(hua)從“皇(huang)帝女兒不愁嫁”變成(cheng)了“門前冷落鞍馬(ma)稀”。

市(shi)場,給萬華(hua)人上了刻骨銘心(xin)的(de)一課。

作(zuo)為(wei)計劃體(ti)制的“寵兒”,國有(you)企業能(neng)不(bu)能(neng)在市場競爭(zheng)中成(cheng)為(wei)“弄潮兒”?這是(shi)萬(wan)華,也是(shi)所有(you)國有(you)企業必(bi)須回答的重大課(ke)題(ti)。

時任技術車(che)間副主任的丁建(jian)生那個(ge)急啊(a):“成本一(yi)(yi)萬一(yi)(yi),賣價(jia)七八千,企業眼看著往死(si)里作。”這(zhe)個(ge)一(yi)(yi)口膠東(dong)腔的山(shan)東(dong)大(da)漢,性子急、嗓門(men)大(da),樓上說(shuo)話(hua)、樓下(xia)都(dou)聽得見(jian)。

市(shi)場的棒喝敲醒了萬(wan)華。

從此,萬(wan)華義無反顧地邁出從“計劃”到“市場(chang)”的步伐,堅定不移地踏著(zhu)國家改革的時代鼓點(dian)——

1993年破除鐵(tie)飯碗、鐵(tie)工資、鐵(tie)交椅(yi);

1995年進行第一次企(qi)業(ye)制(zhi)度(du)改革;

1998年進行股份制改(gai)造;

2001年登(deng)陸資本市場;

2006年(nian)進行(xing)員工(gong)持股試點;

2016年開展更進一(yi)步的混合所有制改革;

2018年(nian)整體上市獲批準(zhun);

……

與改革(ge)旋律同頻共振(zhen),萬華一鼓作(zuo)氣:

改制。上世(shi)紀(ji)90年(nian)代開(kai)始,全(quan)國國有(you)企業逐步推(tui)進勞動、人事、分配制度改革。萬(wan)華(hua)第一時間在全(quan)廠試(shi)行全(quan)員合(he)同制,打(da)破鐵飯碗,搬掉(diao)鐵交椅,取消(xiao)鐵工(gong)資(zi)……

時(shi)任萬華人(ren)事(shi)主(zhu)管欒新(xin)光說,如(ru)果沒有這些變革,后期很(hen)難實現與國家改革的對接。

1995年,萬華由“煙(yan)(yan)臺(tai)合成革(ge)總廠”改制為(wei)“煙(yan)(yan)臺(tai)萬華合成革(ge)集團有(you)限公司”,成為(wei)山(shan)東省首(shou)家、全國第(di)8家建(jian)立現代企業制度的國有(you)企業。

剝離。精干(gan)主業,主輔分(fen)離。萬華在此后(hou)的(de)數(shu)年間,32個子公司只留(liu)王(wang)牌主業MDI,其余全(quan)部剝離、改制。

上圖:煙(yan)(yan)臺萬華(hua)化(hua)學集團第一條MDI生(sheng)產線全面停產后拆(chai)除;下圖:建設(she)中(zhong)的煙(yan)(yan)臺合成(cheng)革廠(煙(yan)(yan)臺萬華(hua)化(hua)學集團前(qian)身(shen))MDI生(sheng)產線。新華(hua)社發

瘦身,為的(de)是強體。

最艱難的是下崗分流。李建(jian)奎清楚地記得:“當時萬華7000人不到的工廠,30多個(ge)處室(shi),副科長(chang)以上的干(gan)部(bu)就有(you)三四百人,人浮于(yu)事很(hen)嚴重。”

他(ta)找來(lai)欒新光(guang):“交(jiao)給你(ni)4000人的(de)下(xia)崗(gang)分流(liu)指標,減一(yi)個我有獎勵(li),增一(yi)個我扣你(ni)工資。”

萬華(hua)先從領(ling)導干(gan)部(bu)身(shen)上“動刀”:只要(yao)到(dao)了(le)55歲,就(jiu)辦(ban)理廠內退養。于是,71個(ge)領(ling)導干(gan)部(bu)從管(guan)理崗(gang)位(wei)上退下。

今天,當事(shi)人向記者談起這(zhe)些(xie)已是云淡(dan)風(feng)輕(qing),但在當時卻是風(feng)狂雨驟。

一(yi)位分廠廠長(chang),是萬華“創業(ye)元(yuan)老”,也被列(lie)入第(di)一(yi)批退養的名單。

委屈(qu)、惱怒、不甘!

那(nei)天,在(zai)時任總經理曲進勝的辦公室,他拍著桌子討說法:

“我哪兒對(dui)不起廠(chang)子了,憑(ping)什么讓我退?”

“這(zhe)是規(gui)定,誰(shui)到年齡都要下。”

“這是什么規定?這就是揮淚斬馬謖!你承(cheng)不承(cheng)認(ren)?你敢承(cheng)認(ren),我就下!”

曲進(jin)勝默默點點頭(tou),內心五味雜陳(chen)。

壯(zhuang)士(shi)斷腕,涅槃(pan)重生。

改革(ge)就像一場劇烈的(de)(de)化(hua)學(xue)反應,所釋放(fang)的(de)(de)巨大能(neng)量,推動萬(wan)華加速(su)發展(zhan)。

一套改革組合拳后,集中(zhong)了MDI優(you)勢資源和近400名(ming)業(ye)務骨干,萬華聚氨酯股(gu)份(fen)有限公司正(zheng)式掛牌。

改到(dao)深(shen)處是(shi)產權。萬華建立現代企業(ye)制度的步(bu)伐向縱深(shen)挺進。 

2001年1月5日,萬(wan)華股(gu)(gu)份公司敲響了上交(jiao)所的鑼(luo)聲;2006年推行員工持股(gu)(gu),探索混合所有(you)制;2007年引入外資股(gu)(gu)份……

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(zu)織后(hou),國際化工(gong)巨頭一(yi)度以低于本國售價約三分之一(yi)的價格(ge)傾銷產品,對萬華形成打壓。

萬(wan)華隨即根據世貿組(zu)織規則(ze),果斷舉起(qi)反傾銷(xiao)利器提起(qi)反傾銷(xiao)調查。這成(cheng)為入世后(hou),國內較(jiao)早運用反傾銷(xiao)維(wei)護企(qi)業正當權益(yi)的(de)典型案例。用好國際規則(ze),為萬(wan)華贏(ying)得了發展機遇。

 應改(gai)革而生,因改(gai)革而興。曾是市(shi)場經濟“初學者”的萬華(hua),此時已成長為(wei)嫻熟(shu)運用市(shi)場規則與世界(jie)巨(ju)頭博弈的“弄潮(chao)兒”。

改革開放之初渴(ke)望“引進來”的萬華,如(ru)今已(yi)大(da)步流星“走出去(qu)”:

萬(wan)華2011年(nian)成(cheng)功(gong)收購位(wei)于匈牙利考津茨(ci)包爾齊考市(shi)的寶思(si)德公司,通(tong)過加大(da)投資、精益管理等(deng)措(cuo)施(shi),使寶思(si)德從破產邊緣迅速扭虧為(wei)盈,保住了這(zhe)座3萬(wan)人小城中(zhong)(zhong)3000余人的就業,并成(cheng)為(wei)中(zhong)(zhong)東歐百強企業。

改革勢如(ru)破竹,萬(wan)華持(chi)續騰飛:

——MDI國內市(shi)場(chang)占有率從(cong)1998年(nian)的8%上升至目前的40%以上;

 ——上市(shi)公司(si)營(ying)業收入、利潤和資產總額三項指標分別是成立(li)之初的253倍、427倍和255倍;

——業(ye)務拓(tuo)展(zhan)至全(quan)球,萬華在海外(wai)十余個國家和地區布(bu)局,可助力“一(yi)帶一(yi)路”沿線(xian)國家產業(ye)發展(zhan),更好地服務全(quan)球客戶;

……

黨的(de)十(shi)八大后,萬華的(de)改革更是按(an)下(xia)“快進(jin)鍵”。

2019年(nian)2月2日,一(yi)紙(zhi)公告(gao)引(yin)發資(zi)本市場關注:萬華重(zhong)大資(zi)產(chan)重(zhong)組(zu)及整(zheng)體上市資(zi)產(chan)交割(ge)手續全部履行完畢(bi)。

“簡單講,就是(shi)萬華上市公司通過反向收購股權(quan),合(he)并(bing)了母公司,公司層級(ji)更簡單,結構更透明。”廖增太對(dui)記者(zhe)說:“萬華已成為一個完全意(yi)義上的(de)市場化主體。”

煙臺萬(wan)華化學集團(tuan)董事長、黨委書記廖增太(tai)在(zai)介紹情(qing)況(kuang)(2018年12月7日攝(she))。新華社記者 郭緒雷 攝(she)

當年建廠時(shi)的(de)外(wai)方技術指導組組長專程來萬華(hua)(hua)參觀,由衷地(di)感嘆:“萬華(hua)(hua),青出于(yu)藍(lan)而勝于(yu)藍(lan)!”

這(zhe)一切靠的是什么?

“與改(gai)革開放的(de)偉大時代步(bu)履相隨,是萬華成長的(de)幸運,也是萬華成功的(de)秘訣。”

2018年12月20日,在萬華40歲生日慶典(dian)上,廖增太的演(yan)講作出了(le)最好回答。

一氣呵成(cheng)求創(chuang)新,回答時代之問(wen)——

萬華人教我們(men)認(ren)識了一個(ge)生(sheng)僻化學名詞(ci)——MDI。

“MDI化(hua)學名字叫二(er)苯基甲(jia)烷二(er)異氰酸酯,是一種用(yong)途廣泛(fan)的(de)高分子材(cai)料,最早在(zai)上世紀30年(nian)代時發明的(de),如今被廣泛(fan)運(yun)用(yong)于(yu)國計民(min)生,比(bi)如建筑保溫、輕(qing)工紡(fang)織、汽(qi)車(che)家電(dian)等領域(yu)。”

萬華常務副總裁、技術(shu)總監華衛琦(qi)的解讀簡潔(jie)清晰:“可以(yi)說,現在每個中國家庭(ting)中都有(you)MDI元素。”

在(zai)煙(yan)臺(tai)萬華(hua)化學集團老廠區,萬華(hua)集團常務副總裁、技術總監華(hua)衛琦(qi)在(zai)介紹企業科(ke)技創新情況(2018年11月25日攝)。新華(hua)社記(ji)者 郭緒雷 攝

然而,萬華人在(zai)掌握(wo)MDI核(he)心技術上(shang)經歷過難(nan)以啟齒(chi)的(de)遭遇,讓他(ta)們對“自主(zhu)創新”有了痛徹心扉(fei)的(de)領悟(wu)。

40年前(qian)從國外(wai)某企業(ye)引(yin)進MDI設備(bei)時,對(dui)方明(ming)確(que)表示不轉讓(rang)技術。

“洋專家一走,設(she)(she)備就(jiu)不靈。”李成堯(yao),MDI生產線最早的操(cao)作員。他向記者回(hui)憶(yi)當(dang)年(nian)舉著(zhu)高壓水槍(qiang)清理設(she)(she)備罐內廢物時,唏噓不已:“不知道為什(shen)么設(she)(she)備、管線總是堵,只能不停地搶修。”

由(you)于不掌握核心技術(shu),1萬噸(dun)的設計產(chan)能10年都未(wei)達產(chan)。

為(wei)引(yin)進MDI技術,萬(wan)華吃過虧、上過當(dang),屢(lv)遭(zao)碰(peng)壁。

 上(shang)世紀80年代末,一家(jia)跨國公司伸出了“橄欖枝”:“我要看(kan)看(kan)你們(men)(men)的核(he)心反(fan)應釜(fu),給你們(men)(men)技術(shu)指導……”

就像是抓住(zhu)了“救命稻草”,萬(wan)華(hua)將(jiang)正在生產(chan)的設(she)備提前兩(liang)天停下來,清理(li)干凈。

終于把人等來了。可對(dui)方(fang)看了一圈,摸清了萬華的技術路線,合作意向(xiang)卻(que)只字未提。

兩年后(hou),他(ta)們又提出(chu)要中國市場調研(yan)報告,才(cai)可以談合(he)作。于是(shi)萬華(hua)先后(hou)組織了80多人、花了半年多時間,跑(pao)遍大(da)江南北。

調研報告交給對(dui)方后(hou),兩年的期待,等來的卻是對(dui)方宣布(bu)自己在中國(guo)建廠的消(xiao)息……

這是繼(ji)市場棒喝之后,萬華人(ren)遭(zao)遇的(de)又一當頭一棒!

“刻骨銘(ming)心啊(a)!關鍵核心技術是要不(bu)來(lai)、買(mai)不(bu)來(lai)、討不(bu)來(lai)的(de)(de),中(zhong)國(guo)人不(bu)自(zi)(zi)強不(bu)自(zi)(zi)立,永遠被人瞧不(bu)起。”廖增太的(de)(de)語氣沉重而又堅定。

無(wu)情(qing)現實以(yi)近乎殘酷(ku)的(de)方式,迫使萬華義無(wu)反(fan)顧地走上(shang)自主創(chuang)新之路。

創新的活力(li)從何(he)而來?

“市場競爭歸(gui)根結底是人才的競爭。讓市場做選擇(ze),就要體現(xian)人的價值。”丁建生說。

就像當(dang)年(nian)小崗村以“大(da)包(bao)干”改革將農民從束縛(fu)中解放出來,萬(wan)華以“讓(rang)人的創(chuang)造性勞動按市(shi)場(chang)價(jia)值體現”,最大(da)限度激發創(chuang)新的活力。

記(ji)者在萬華聽(ting)到(dao)這樣一個故事:

1998年底,萬華股份(fen)公(gong)司(si)成立后(hou),即實(shi)施(shi)“創新工程”:技術(shu)成果按盈利(li)比例提成獎勵(li)。

第二年(nian),一(yi)個生產裝置技改后創出(chu)顯(xian)著效益,按新獎(jiang)(jiang)勵辦法一(yi)算(suan),嚇了大(da)家一(yi)跳:10個人(ren)總獎(jiang)(jiang)金92萬元。

獎(jiang),還是(shi)不獎(jiang)?

公司(si)高(gao)層爭論(lun)了(le)一個月(yue)。最后拍板(ban):高(gao)管一分錢(qian)不拿(na),獎金全(quan)分給一線(xian)科研技(ji)術(shu)人員。

那天(tian),公司財務人(ren)(ren)員(yuan)用(yong)一個麻袋從銀行把92萬元現金提回來(lai),按(an)獲獎人(ren)(ren)頭把一摞摞鈔(chao)票在桌上整齊擺放。

老(lao)工程師(shi)孫敦孝分(fen)得最多,拿了21萬元(yuan)。老(lao)伴看到他(ta)用小(xiao)布(bu)袋(dai)抱回來(lai)的(de)這筆錢嚇壞了,心(xin)懷忐忑地(di)抓起電(dian)話打給廖(liao)增太:

“老孫這錢哪來的?”

“公司獎勵的。”

“不(bu)犯錯誤嗎(ma)?”

“是正當收入。”

“能存銀行(xing)不(bu)?”

“當然可(ke)以!”

……

重獎(jiang),在廠內外引起(qi)軒然(ran)大波:羨慕者有(you)之,妒忌者有(you)之,也有(you)人質(zhi)疑(yi)這(zhe)筆錢花(hua)得值不(bu)值。

“分給(gei)科研人(ren)員92萬(wan)元,他們掙回的是1200萬(wan)元利潤(run)。”當公司給(gei)大家算(suan)清這筆賬時,再(zai)沒有人(ren)提出異議。

這不由讓(rang)我們想(xiang)起一個(ge)企業界流傳已久的(de)故(gu)事:

100多年前,一家外國汽(qi)車公司生產(chan)線因故(gu)障停產(chan),請來(lai)的電機專家仔(zi)細觀(guan)察后(hou),僅(jin)在(zai)機器(qi)上劃了一道線找到了故(gu)障,問題迎刃而(er)解。隨后(hou),這位(wei)專家開出1萬美元賬單。

只是劃了(le)一條線,就要1萬美元(yuan)?

專(zhuan)家給出的回答是:劃一條線,1美元(yuan);知道在(zai)哪兒劃線,9999美元(yuan)。

知識無價亦有價。以(yi)(yi)重獎激勵人(ren)才,以(yi)(yi)制(zhi)度(du)保護創(chuang)新。這,就(jiu)是(shi)萬(wan)華的膽識與魄力!

 2017年,一個HDI(特(te)種異氰酸酯的一種:化學(xue)名為(wei)六(liu)亞(ya)甲基(ji)二異氰酸酯)創(chuang)新項目三年內(nei)盈利達10多億元,公(gong)司除(chu)了重獎科(ke)研人員外,還專門用1億元作為(wei)科(ke)技激勵基(ji)金。

從當(dang)年的21萬元到如(ru)今的1億元,創新激勵一以貫之(zhi)。

這是(shi)一場實驗室之外的化(hua)學(xue)反應:點石成金,化(hua)蛹為蝶!

在煙臺萬華(hua)(hua)化學集團中央研究院,工作人員在做聚丙烯材(cai)料(liao)擺錘沖擊試驗(yan)(4月(yue)30日攝)。新華(hua)(hua)社記(ji)者 郭(guo)緒(xu)雷 攝

今天的萬(wan)華,自主(zhu)研(yan)發并完成重大科(ke)技(ji)成果轉化(hua)已達100余項,先后獲得國家(jia)(jia)科(ke)技(ji)進(jin)步(bu)一、二等獎等國家(jia)(jia)獎勵7次(ci)。

創新(xin)的主體是人才。萬華像磁石一樣吸引著(zhu)八(ba)方人才。

在老(lao)廠(chang)區會(hui)議室里(li),記者(zhe)和華衛琦(qi)有一次深談。

這(zhe)位從小生活(huo)在杭州的浙江(jiang)大學(xue)化(hua)學(xue)工程博士,留過學(xue),畢業時(shi)為多家央企、跨國公司青睞(lai)。 

“你怎(zen)么就選了萬(wan)華呢(ni)?” 記者問。

 華衛琦微(wei)笑(xiao)著說(shuo):“18年前,丁總第一次熱誠(cheng)相邀時,我(wo)一直猶(you)豫不決(jue)。”

沒想到丁建生那么執著(zhu),“三顧茅廬”的(de)“現代版”,促使華衛琦最(zui)終下了決心。

“是什(shen)么吸引了你?”記(ji)者問。

 “這是我看到的(de)行業內(nei)最好的(de)企業。”說話(hua)一向嚴謹(jin)的(de)華衛琦,竟不假思(si)索地(di)用“最好”一詞。

“最好(hao)”,絕非一句空(kong)話:萬華(hua)配給(gei)華(hua)衛琦一個優秀的(de)科(ke)研(yan)團隊,一筆上不封頂的(de)科(ke)研(yan)經費,一個能鉆研(yan)MDI技術(shu)、足以攀登世(shi)界科(ke)技高峰的(de)工作平臺,還(huan)有靈(ling)活(huo)的(de)獎(jiang)勵機(ji)制……

打(da)動華博士的(de),更有萬華對(dui)他“掏心掏肺”的(de)關(guan)切之情:不僅幫助他找對(dui)象,還幫助解決對(dui)象的(de)工(gong)作(zuo)問題。為此,公(gong)司連開多(duo)次會議研究(jiu),并懇求煙臺市委(wei)給予支持……

知(zhi)己知(zhi)心如(ru)此,夫(fu)復(fu)何求?

“三年(nian)努力引進(jin)丁博士”“‘五顧茅(mao)廬(lu)’請來馬(ma)博士”“善于挖(wa)人的(de)(de)人力總監自己都(dou)是被挖(wa)來的(de)(de)”……在萬華,諸多引進(jin)人才的(de)(de)故(gu)事成(cheng)為美談。2018年(nian),新加入萬華的(de)(de)各類人才就(jiu)有1100多名(ming),創歷年(nian)新高。

正是憑著(zhu)信任、激勵(li)、包容,人才的價值在萬(wan)華得到最大程度(du)的體現。

華衛琦給我們講起關于“十連敗”的故事:

那是一(yi)個MDI技術升級改造項目,經(jing)過2年多籌備,即將投入生產(chan),卻遭遇管道堵(du)塞、反復停產(chan)。

“每(mei)停(ting)產一(yi)次(ci),損失500萬元。試試停(ting)停(ting)10次(ci),5000萬元打了(le)水漂。”

華衛琦當時是MDI項目裝(zhuang)置(zhi)經理。第六次失(shi)敗時,他站在反應設備面前,心情無比焦慮。

員工們(men)也失去了耐(nai)心,沖上來把他團團圍住。有(you)位工人(ren)一把揪著他衣領(ling),指著一堆堆廢料吼道(dao):“你知道(dao)每(mei)次(ci)花多(duo)少錢嗎?你們(men)到底行不行?”

“只(zhi)有再試,才能成功!”素來(lai)溫和的華(hua)衛琦也急了:“這條生產(chan)線是(shi)大家的命,也是(shi)我(wo)的命!”

揪在(zai)他衣領上的手漸漸松開……

創新,不(bu)僅需(xu)要智慧,更考驗定力。

“‘可以(yi)允許(xu)創新失敗,但(dan)決不允許(xu)不創新’,這就是我們萬(wan)華的理念(nian)!”丁建生(sheng)說。

試驗—失敗—再(zai)試驗—再(zai)失敗……

失敗,既是成功道路上(shang)的“攔路虎”,也(ye)是走向成功的“墊腳石”。

第11次試驗,終于取得重大突破:MDI單套設(she)備規(gui)模(mo)由原(yuan)來的8萬噸提升(sheng)到20萬噸以上。

老廠區東門,實驗室一面墻上鐫刻著當年(nian)立下的誓言:“不屈不撓(nao),萬華人(ren)也!”

有心人,終(zhong)不負。

2008年1月8日,北(bei)京人民大會(hui)堂。

丁建生從(cong)黨和國(guo)家領導人(ren)手中接過國(guo)家科技進步一等獎證書,百感交集。

創(chuang)新,就是生產(chan)力。

如(ru)今回頭再看(kan),當初5000萬元(yuan)的代(dai)價與(yu)至今累計盈利(li)幾百億元(yuan)之間,是(shi)一個“不等(deng)式”,又是(shi)一個“方(fang)程式”。在這“不等(deng)式”與(yu)“方(fang)程式”不斷破解中,萬華人(ren)更深刻地體悟到聚才(cai)、愛才(cai)、用才(cai)帶來的無窮威力。

多(duo)年之(zhi)后,萬華高(gao)管和那家(jia)跨國(guo)公(gong)司(si)高(gao)管再次相遇,有這樣一番對(dui)話——

“你(ni)們當初(chu)拿到報告時(shi)什(shen)么心情?”

“如獲至寶。”

“為什么不把(ba)技術轉讓給我們?”

“除非我們日薄(bo)西山(shan),決不可(ke)能賣技術!”

富有(you)戲(xi)劇性的是,當這家跨國公(gong)司試圖再(zai)和萬華(hua)商談合作(zuo)事宜的時候,萬華(hua)禮貌(mao)地回絕了。

這位跨國公(gong)司的高管感嘆道(dao):“當時(shi)沒收(shou)購萬華,是我們(men)最大(da)的失誤(wu)。”

在(zai)采訪(fang)中,公(gong)司領導(dao)層強烈的憂患意識給記者(zhe)留下深刻印象。

“無論是(shi)和優秀的同行相比(bi),還(huan)是(shi)和自(zi)己的目(mu)標(biao)相比(bi),都沒有到驕(jiao)傲的時候。”廖增太(tai)說,面向未來(lai),萬華必須在高質量發展中(zhong)實(shi)現新飛躍。

在(zai)煙臺萬華(hua)化學集團中央(yang)研(yan)究院先進表面材料中心,工作人員陳丁丁在(zai)做(zuo)聚氨酯發泡(pao)實驗(2018年12月8日攝)。新華(hua)社記者(zhe)郭(guo)緒雷 攝

只有(you)不斷(duan)創(chuang)新,才能在(zai)競爭中立(li)于(yu)不敗之地(di)。今(jin)天的萬華,擁有(you)國內外6大(da)研發基地(di)、7大(da)國家(jia)級(ji)創(chuang)新平臺(tai)、150多(duo)個(ge)裝備先進(jin)的實驗室,一大(da)批小試、中試產品形成梯隊接力……

創新(xin),不(bu)僅(jin)是科技,也包括發展理念。

猶如(ru)一枚硬幣(bi)的兩面(mian),化學工業在造(zao)福人類的同時,也帶(dai)來(lai)了(le)環境污染(ran)。

在煙臺(tai)萬華(hua)化學(xue)集(ji)團中央(yang)研究(jiu)院先(xian)進(jin)表面材(cai)料中心(xin),紀曉曉博(bo)士(shi)(右)和(he)厲濤(tao)博(bo)士(shi)在做水性環保甲(jia)油實驗(yan)(2018年12月8日(ri)攝)。新華(hua)社記者郭緒雷(lei)  攝

 不計成本(ben)搞環(huan)保、堅持(chi)不懈(xie)抓安全(quan),是(shi)萬華(hua)人的執著追求。在同行業中,萬華(hua)第一(yi)個提出“零排放”環(huan)保目標。

浙(zhe)江,寧波大榭島(dao),萬(wan)華寧波公司。

車(che)過跨海大橋,但見驚濤拍岸。一(yi)進(jin)島,便(bian)遠遠看見被香樟樹掩映的(de)廠區,細(xi)雨蒙(meng)蒙(meng)中遠山如(ru)黛(dai)。在這里,我們(men)看不見跑冒滴漏,聞不見異常氣(qi)味,聽不見機器噪聲,是一(yi)個“三不見”化工企業。

萬華還(huan)設有(you)“零事故”目(mu)標(biao):一切從細節出發,力求(qiu)將安全事故變成不可能。

進入生產區(qu),我(wo)們看到了這樣的場(chang)景:“兩人成(cheng)行、三人成(cheng)列”,員工們走路排列整齊、步伐一(yi)致;上下(xia)樓梯,必(bi)須手扶欄桿(gan)……

萬華安全總(zong)監陳毅峰解(jie)釋說,就是要讓(rang)安全管理滲(shen)透到每一個(ge)行為習慣中。

煙臺萬(wan)華(hua)化(hua)學(xue)集團安(an)全(quan)總(zong)監陳毅峰在介紹(shao)企業的安(an)全(quan)管理體系(2018年12月6日(ri)攝)。新華(hua)社記者郭緒雷 攝

篳路藍縷,玉汝(ru)于成。

今年(nian),是門捷(jie)列(lie)夫編(bian)制(zhi)化(hua)學元(yuan)(yuan)(yuan)素周期(qi)表(biao)150周年(nian)。150年(nian)前已知元(yuan)(yuan)(yuan)素只有63種,隨(sui)著人(ren)類的(de)不斷探索(suo),元(yuan)(yuan)(yuan)素周期(qi)表(biao)中未知元(yuan)(yuan)(yuan)素留下的(de)空白正一個個被(bei)填補(bu)進去,如今的(de)元(yuan)(yuan)(yuan)素已達到118種。

中國的改(gai)革何嘗不是如(ru)此(ci)——

從思想理(li)論(lun)創(chuang)新到體制(zhi)機制(zhi)創(chuang)新,從“科學技術(shu)是第一(yi)生產(chan)力(li)”到“創(chuang)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(yi)動力(li)”,從“尊(zun)重知識、尊(zun)重人(ren)(ren)才(cai)”到“人(ren)(ren)才(cai)是第一(yi)資源”,黨帶領人(ren)(ren)民上下求索,不斷向時代作答(da),填補(bu)了一(yi)個又一(yi)個空(kong)白(bai),開創(chuang)了一(yi)個又一(yi)個歷史新階段……

一以貫(guan)之(zhi)闖新路(lu),回答(da)實踐之(zhi)問——

如果(guo)說實行改革開放是一次偉(wei)大的覺醒,那么建(jian)立(li)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則(ze)是一個(ge)偉(wei)大的創舉。

40多(duo)年來,黨領導人民解放思(si)想、實事求(qiu)是,勇于探(tan)(tan)索、大膽實踐(jian),發現并求(qiu)證了“計劃經濟≠社會(hui)主義”“市場經濟≠資本主義”兩個不等式,進行了前(qian)所(suo)未有的社會(hui)主義市場經濟的探(tan)(tan)索實踐(jian):

從搞好國營大中小企(qi)業、發展個體私(si)營經濟(ji)到深化國資(zi)國企(qi)改(gai)革、發展混(hun)合所有制經濟(ji);

從單一公(gong)有制(zhi)到公(gong)有制(zhi)為(wei)主體、多種所有制(zhi)經濟共同發展和堅持“兩個毫不動搖”;

從(cong)傳(chuan)統的計劃經(jing)濟(ji)體制,到前(qian)無(wu)古人的社(she)會主義市場經(jing)濟(ji)體制,再到使市場在資(zi)源配置中起決定(ding)性作用,更(geng)好發揮政府作用;

……

特別是黨的十(shi)八大以來,在以習近平同志(zhi)為核心的黨中(zhong)央(yang)堅強領導下,這一偉大實踐不斷推向新境界,書寫了中(zhong)國特色(se)社會(hui)主義政治(zhi)經濟學的時代新篇。

國有(you)企業改革,無疑(yi)是其中分(fen)量最(zui)重的(de)章(zhang)節。

40多年來,萬華改革、創新、發展的(de)探索實踐,成(cheng)為中國(guo)特色社會主義政(zheng)治經(jing)濟學的(de)一個生動(dong)樣本。

這是(shi)在萬(wan)華(hua)煙(yan)臺工(gong)業園展廳(ting)里展示的萬(wan)華(hua)高分子材(cai)料(liao)在不同領域產品(pin)上(shang)的應用(拼版照片,4月30日攝)。新華(hua)社記(ji)者 郭緒(xu)雷 攝

其(qi)中的“變”與(yu)“不變”尤其(qi)給人啟迪:

公有制(zhi)(zhi)實現(xian)形式在變(bian),但公有制(zhi)(zhi)主體地位始終不變(bian)——

從輕(qing)工部部屬企業(ye),到公司制改造、股(gu)(gu)份制改造、員(yuan)工持股(gu)(gu)、混(hun)合所有制、股(gu)(gu)票(piao)上市……萬華產權結構從單一國(guo)有走向混(hun)合多(duo)元,正是我(wo)國(guo)公有制實現形式在(zai)變的縮影。

萬(wan)華(hua)整(zheng)體上市后,擁有國資(zi)、員工持(chi)股(gu)、外資(zi)以(yi)及(ji)各(ge)類(lei)社會(hui)資(zi)本(ben)等,多種經濟成分共生共贏。萬(wan)華(hua)1978年資(zi)產(chan)(chan)不過數億元(yuan),2018年底資(zi)產(chan)(chan)總額已達到(dao)769億元(yuan)。這其中(zhong),國資(zi)運(yun)營平臺(tai)持(chi)股(gu)21.59%為第一大(da)股(gu)東。

萬華是中國(guo)國(guo)企改革(ge)的生動寫照。

放眼全國(guo)(guo),到2017年,國(guo)(guo)有(you)企業(ye)(不含(han)金融企業(ye))資產總額達(da)183.5萬(wan)億元,較1978年增(zeng)長400倍。國(guo)(guo)有(you)經濟的活力、控(kong)制力、影響力均大大增(zeng)強。

“國(guo)企改(gai)革以(yi)令人(ren)信服的(de)實踐表明(ming),我們(men)既開(kai)創(chuang)性(xing)地實現社(she)會(hui)主義市場(chang)經濟體制(zhi),又成功地堅持了公有制(zhi)的(de)主體地位(wei),推動了社(she)會(hui)主義基本經濟制(zhi)度的(de)鞏固和完善。”國(guo)務院國(guo)資(zi)委研究(jiu)中(zhong)心研究(jiu)員周麗莎對記(ji)者說。

企業勞動關系在(zai)變,職工主人翁地位始(shi)終(zhong)不變——

在(zai)(zai)萬華,從(cong)(cong)“鐵飯碗”到全員(yuan)合同制,從(cong)(cong)“鐵工資”到績(ji)效獎勵、員(yuan)工持股(gu),企業(ye)勞(lao)動(dong)關系在(zai)(zai)變。但(dan)是,員(yuan)工的(de)主(zhu)人翁地位沒有(you)變,獲(huo)得感在(zai)(zai)改革發展中與日俱(ju)增:

對員工(gong)購房提供(gong)最(zui)高(gao)20萬元(yuan)、最(zui)長12年的免息貸(dai)款;為技師設(she)置特殊津(jin)貼;實施“藍金領工(gong)程”為一線工(gong)人搭(da)建成長平臺;大(da)學畢業生工(gong)資水(shui)平不低于一線城市……

 萬(wan)華有一個“咖啡時間”。每(mei)月由集團高管主(zhu)持(chi),與隨(sui)機抽取的(de)(de)10名一線職工一起(qi)喝咖啡、聊家常、提意(yi)見(jian),能解(jie)(jie)決的(de)(de)馬上(shang)解(jie)(jie)決,不能馬上(shang)解(jie)(jie)決的(de)(de)制定整改方案。

萬(wan)華有一(yi)個平等的氛圍。在萬(wan)華廠區門口,我們遇到一(yi)位年輕職工攔住廖增太:“廖總(zong),請(qing)您戴好安(an)全帽……”

萬華有一項(xiang)可靠的(de)制(zhi)度。集(ji)團(tuan)章程規定:凡是涉及職工(gong)利益的(de)重大(da)問題(ti),未經(jing)(jing)職代會通過的(de)方案不出臺,未經(jing)(jing)職代會討論通過的(de)大(da)事不拍板。

山東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(suo)所(suo)長(chang)張(zhang)衛國(guo)說:“堅持(chi)以人民為中心是改(gai)革(ge)的(de)初心,國(guo)有企業職(zhi)工的(de)主人翁地位在改(gai)革(ge)中必(bi)須得到(dao)體現(xian)和保障。”

企業與市場的關系在變(bian)(bian),報國(guo)情(qing)懷始終不變(bian)(bian)——

從放權讓利到政企分(fen)開,從管人(ren)管事到管資產(chan)管資本,政府和市場(chang)關系(xi)發生(sheng)深刻變(bian)化,市場(chang)已(yi)在企業的經營(ying)中起決定性作用(yong)。

但是,國有企業作(zuo)(zuo)為中國特色社會主(zhu)義(yi)的(de)重(zhong)要物質基礎和政治(zhi)基礎,作(zuo)(zuo)為社會主(zhu)義(yi)市場經濟的(de)“頂(ding)梁(liang)柱”的(de)地位作(zuo)(zuo)用始(shi)終不變。

“為民做事(shi)、為國擔(dan)當,是萬華(hua)的(de)初心(xin)。”萬華(hua)人強烈(lie)的(de)使命(ming)意識與報(bao)國情懷,給記者留下深刻印象。

采訪中,年(nian)近60歲的老工人(ren)趙軍生帶著一些工人(ren)自豪地唱起了萬華(hua)(hua)廠歌:“萬丈(zhang)光華(hua)(hua),承擔著歷史責任;萬丈(zhang)光華(hua)(hua),輝映著民族前途。”

萬華(hua)人就(jiu)是有這樣的氣質:始終(zhong)將企業(ye)的命(ming)運(yun)與國家、民(min)族的前途緊(jin)(jin)緊(jin)(jin)連接在一起。

萬(wan)華有錢了。有人(ren)建議可搞房地產,蓋一(yi)座煙臺市最高樓作為地標(biao)建筑。李建奎搖搖頭說(shuo):“萬(wan)華定了一(yi)個規矩(ju),決不偏離化學(xue)領域,永(yong)遠聚焦主業(ye)。這是我們對實業(ye)報國的(de)理解和(he)踐行。”

感恩奉獻(xian):萬華(hua)向災區捐款(kuan),向當地老年協會捐款(kuan);成立“陽光萬華(hua)”基(ji)金,關注白血病預防與治療;以投資等方式(shi)幫助(zhu)貧困農民脫貧致富……

萬華總裁(cai)寇(kou)光武說(shuo),我們(men)在(zai)(zai)實現經濟(ji)效(xiao)益上(shang)要(yao)走(zou)在(zai)(zai)前列(lie)(lie),在(zai)(zai)承擔社(she)會責任(ren)上(shang)也要(yao)走(zou)在(zai)(zai)前列(lie)(lie),在(zai)(zai)實現“兩個一百年”目標上(shang)更(geng)要(yao)走(zou)在(zai)(zai)前列(lie)(lie)。

公司治理結(jie)構在變,堅持黨的領導(dao)始終不變——

董事會(hui)、經理(li)層(ceng)、監事會(hui)、職工代表大(da)會(hui)、股東(dong)大(da)會(hui);國(guo)資、員工股、外(wai)資、民資等(deng)各類資本共同參與,萬華法(fa)人治(zhi)理(li)結構不斷調整(zheng)完善。

一路(lu)改革(ge),旗幟高(gao)擎。

萬(wan)(wan)華黨(dang)(dang)委副書記周喆感慨說:“40年來,萬(wan)(wan)華成功(gong)背后有諸(zhu)多經驗,歸(gui)結為一(yi)條就是:堅決跟(gen)黨(dang)(dang)走、用好(hao)黨(dang)(dang)出臺(tai)的每一(yi)項改革政策(ce)!”

首任董(dong)事(shi)長(chang)兼黨(dang)委(wei)書(shu)(shu)(shu)記(ji)李建奎(kui)、股份公(gong)司董(dong)事(shi)長(chang)兼黨(dang)委(wei)書(shu)(shu)(shu)記(ji)丁(ding)建生、現任董(dong)事(shi)長(chang)兼黨(dang)委(wei)書(shu)(shu)(shu)記(ji)廖(liao)增太……萬華黨(dang)委(wei)書(shu)(shu)(shu)記(ji)和董(dong)事(shi)長(chang)始終由一人“一肩挑”,確保國(guo)有企業(ye)黨(dang)委(wei)發(fa)揮領導作用,把方向(xiang)、管大局、保落實。

萬(wan)華始終將黨(dang)支部(bu)建(jian)在生產裝置單元上,成為堅強戰(zhan)斗堡(bao)壘,所有共產黨(dang)員(yuan)關鍵時候總是沖鋒(feng)在前……

改革(ge)永(yong)遠(yuan)在路上。

“使國有企業成為貫(guan)徹新發(fa)展理念、全面深化改(gai)革的(de)骨干(gan)力量(liang),成為我們黨執政興(xing)國的(de)重要支柱和依靠力量(liang)。”習近平總書(shu)記(ji)對國有企業的(de)殷切重托(tuo),始終激(ji)勵著萬華人不忘(wang)初心(xin)、牢記(ji)使命。

2018年12月18日,人民大(da)會堂,萬眾矚目。

在慶祝中國改革開放40周年(nian)的重要歷(li)史(shi)時刻,習(xi)近平總書記發出了新的進軍號令:

“動員全(quan)黨全(quan)國各族(zu)人民在(zai)新時代繼續把(ba)改(gai)革開放推向前進,為實(shi)現‘兩個(ge)一百年’奮(fen)(fen)斗目(mu)標、實(shi)現中華民族(zu)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不懈奮(fen)(fen)斗。”

千里之外(wai),從萬華煙(yan)臺(tai)工業(ye)園到萬華寧(ning)波公司,萬華人(ren)齊聚(ju)大屏幕前,凝(ning)神(shen)諦聽。

“建成(cheng)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,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,是一場接力跑,我(wo)們(men)要一棒(bang)接著一棒(bang)跑下去”。

……

習近平(ping)總書記的(de)講話在(zai)萬(wan)華人(ren)心中久久激(ji)(ji)蕩,也激(ji)(ji)發起億萬(wan)人(ren)民千(qian)帆競發、百舸爭流的(de)磅礴力量。

“路漫漫其修遠兮(xi),吾(wu)將上(shang)下而(er)求(qiu)索”。

看吧,新(xin)時(shi)代(dai)的(de)(de)神(shen)州大(da)地上,無數像萬(wan)華一樣的(de)(de)企業、億萬(wan)中華兒(er)女正以(yi)發憤圖(tu)強、拼搏奮斗(dou),不斷(duan)創造(zao)著無愧于(yu)時(shi)代(dai)、讓世界刮目(mu)相看的(de)(de)新(xin)的(de)(de)更大(da)奇跡(ji)!